哔哔哔 哔哔哔：长在你耳朵里和藏在我脑袋里的天线

  文 /  涂飞 苦瓜

  校对 /  正越 思卜

  编辑 /  PG

老丹与李带菓，他们是中国先锋音乐场景中，游走在爵士、即兴、实验和民族音乐边境的两位极具代表性的人物。

这两位 80 后音乐家，虽来自天南地北（中国辽宁和美国俄克拉荷马州），但都自幼系统学习音乐演奏，并不约而同地在其中出神、出走，涉猎广泛，不拘一格。在远离传统音乐形式束缚的同时，又执着于通过扎实的演奏技巧打通古今，纵通俗雅，贯通东西，从不一味向前冒进。

二人最终相会相知，结为同道，大概缘于某种共同的含蓄品行和志怪癖好。 

《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在旧天堂》（2019）磁带，设计：铁梅

2018 年底，老丹与李带菓开始合作，自称“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”。他们 12 月在旧天堂书店的演出，后发行现场录音磁带《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在旧天堂》。

第九届 OCT-LOFT 国际爵士音乐节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宣传照

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 @ 第九届 OCT-LOFT 国际爵士音乐节

影像出品：大發錄像 DAFA

2019 年，“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”在第九届 OCT-LOFT 国际爵士音乐节上演出。基于这场演出，旧天堂书店与深圳 B10 现场联合出品了现场录音专辑《互念暗语》。 

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《互念暗语》（2020），设计：林溪

今年的明天音乐节，他们又换上新的神秘代号“哔哔哔 哔哔哔”（bBb bBb），带着新专辑《何苦逍遥》前来。这次的现场也将是这张专辑的首发演出。

哔哔哔 哔哔哔 最新专辑《何苦逍遥》（2023），设计：林溪

《何苦逍遥》LP（橙胶 / 绿胶）及 CD 专辑实物图

相信这些音乐会让你再次打开耳朵，接收他们的信号──哔哔哔，哔哔哔。

  老丹 Lao Dan  

自由音乐人，吹管二十余载。8 岁用萨克斯管开始了他的音乐事业，后又开始专业学习中国竹笛。2007 年，他以优秀的成绩进入沈阳音乐学院的竹笛专业，曾担任沈阳音乐学院青年民族乐团笛子声部首席。

老丹对管乐器有着独特的理解，坚持着自己对管乐器及其声音的看法和演奏方式。他更为注重的是演奏上的艺术性和自由，用不同的演奏方式和创造力来丰富自己的音乐，极其注重自由、情绪、思维、空间等细节。他的演奏通常会给人一种古代与现代音乐融为一体的聆听感受。在吹奏上他也酷爱自由即兴的萨克斯演奏，时常用癫狂、快速、嘶喊、天马行空式的演奏来展现他的吹奏魅力。 

老丹《自毁机器》（2022）

老丹、丰住芳三郎、照内央晴《五轮书》（2022）

近年来老丹活跃于国际舞台，与世界各地的音乐家进行交流与合作。2019 年 7 月，老丹前往日本巡回演出，在北海道函馆市举行独奏音乐会；他还与传奇鼓手丰住芳三郎和照内央晴合作，在东京 Aketa 和横滨 Airegin 举行专场演出。2022 年，这些演出的现场录音专辑《自毁机器》和《五轮书》面世。

Tutu Duo《智斗》（2022）

2019 年 10 月，老丹与邓博宇组建“突突二重奏”（TuTu Duo）并录制首张录音室专辑《智斗》，随后由欧洲 NoBusiness Records 出版。2020 年和 2022 年，英国先锋前卫音乐杂志 The Wire 、法国前卫音乐杂志 Revue & Corrigée 都对老丹进行了长篇专访报道。2023 年，老丹与邓博宇进行了“突突二重奏 ＋ 突突不死”双乐队巡演，汇报了他们的噪音、实验、电声分支计划“突突不死”的最新成果。

突突二重奏 + 突突不死巡演深圳站海报

  李带菓 Li Daiguo  

美籍华裔先锋实验音乐家。5 岁时他开始学习钢琴和小提琴，少年时期开始迷恋音乐并学习二胡、琵琶和大提琴；在加州州立大学读书（专业是 20 世纪诗歌和小提琴演奏）时期学习了芬兰民乐、中国古典音乐、西方古典音乐、爵士乐、即兴音乐、新古典、印度尼西亚佳美兰和印度卡纳提克音乐。

李带菓的演出，融合了先锋派传统和古典音乐传统，像是一场通过文化混血身份进行的前卫音乐艺术移植实验；他用出世的精神、复杂的作曲和极富技巧的即兴演奏，生动诠释了一位前卫音乐家在探索未知和继承传统上的平衡之道。

2004 年，李带菓开始定居中国大陆，并与国内的实验、先锋、爵士和世界音乐人进行交流和合作；2006 开始在国内巡演，参加各地的音乐节、艺术节；2010 年加入了茶博士五重奏，参加了瑞士 Culturescapes 文化风景线艺术节；2005 至 2012 年在日本、以色列、美国、欧洲等地巡演；2012 参加了北京先锋音乐节、上海世界音乐周和三联生活周刊 - UCCA 文化节等等。近年来，李带菓与左小祖咒、欢庆、巫娜、小河、颜峻、李剑鸿、梁奕源、李铁桥、朱芳琼、Sainkho Namtchylak、Peter Scherr 等人均有合作。

李带菓《汤圆殿下的助眠频率》（2023）

2023 年，李带菓发表全新钢琴演奏专辑《汤圆殿下的助眠频率》。在专辑制作的过程中，肩负“奶爸”重任的李带菓经常会在工作的间隙里哄他的儿子“小汤圆”入睡。这不仅是一张可被划分为新古典/新世纪的钢琴演奏专辑，更是一张具备助眠作用的佳品。

对熟悉老丹的乐迷来说，可能依然会期待那支火花四溅的萨克斯，但在“bBb bBb”或“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”的名号下，他与李带菓奔向了另一个充满鬼趣的异想世界。李带菓的塔布拉、预制钢琴、琵琶、古筝或合成器演奏和人声的唧唧啾啾，营造出一片光怪陆离的假山布景。而老丹的吹管往往如心事重重的巡山妖怪，拖着脚步，缓缓走上台前来。

“

在这里你听不到那疯狂的萨克斯了，都是些附有开拓性的民族乐器新语境，有些怪异但它是好听的，完全是另一个美好的频道。

”

⸺老丹

当先锋音乐音乐家说“好听”的时候，大家不免都要多留一个心眼。但“哔哔哔 哔哔哔”显然不属那一类。放松你的神经，我们即将在一个火热的周六晚上，跟着这段信号一同神游东土和西域，水乡和雪乡……